赤坂明把我最后的希望剥夺了。不用期待我了。

我们只是闲谈着,就发现冰雪消融了——凍えそうな季節から,repo

@眩笃 @单向通行 
谢谢你写下这个故事。

这是两个杀人犯,利用对世界黑暗面的知识,在正义势力面前扮演“精神病患者”的角色,终于成功地在与世隔绝的病房里,相守余生的故事。
我喜欢这故事。不仅因为我憧憬那种“不讲道理只讲故事”的写作方式,而且因为,几乎所有可以被误解为“爱”的错觉,在这个故事中,都有很好的体现。我很高兴文中一次都没有写“谁爱谁”这种话。
有一见钟情。但是,其中一方是觉得自己捡到了“偶然出现在地狱里的漂亮人偶”——人偶比地狱还要缺乏生机。被比作人偶的另一方,则是完全没有理由地感到“喜欢”。
有睡晕了脑袋一般的思念。但是只是忽然发作的癔病,以及随之而来的、想起对方名字时的恼怒。
有甜蜜的诱劝。有默契的共同表演。有恶作剧般的回忆杀。有炫耀和占有欲。也有不曾放弃的对美的追求……但是这种追求,却连图画都不能称为,最终只引向了性。

尽管如此,当我看到“他声称自己怀孕,并且是那个人的孩子”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个结局不错。
我想起《无以吠月》,那是一册谜团无数的近代诗人漫画。主人公朔君,每每在写不出诗的时候,声称自己怀了他的老师或者朋友的孩子。顺带一提,这漫画里有一个“病理性傲娇”的、无帽版中也君登场。
我把“怀上那个人的孩子”,理解为一种“被那个人启发”的极端表达方式。所以,是不是真爱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他们还可以互相取笑、互相同化、互相依赖、互相争斗,互相找到对方的价值和美,那就已经是值得敬酒三巡、恭喜贺喜的人间关系了。

另外,这个结局让我想起弗洛姆说过的话,大意是相恋的两人,忘记了其他人和自己一样是“亚当和夏娃的一部分”,组成一支队伍,不惜与剩下的全人类为敌。结局是这两个人,仍然无法与外界发生联系,从而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就失去了人性。
而没有比“一起被关进精神病院”,更能体现这种感情的了。
(弗洛姆在同一本书里,说人们都仿佛站在一个极地,想要和另外一极的人相遇,所以同性恋是反常而无法自满的,但至少他的大多数理论仍有相当的建设性。)

以下内容,作者桑看到后,可能会不高兴。
现在关掉这个repo还来得及。

这个故事里的太宰,足够太宰。没有“自我”,完全为了取悦他人、成为自己眼中的“人类”生活。但是,这个故事里的中也,不够中也。比如,我并不觉得中也被人收养之后,可以很容易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也不觉得中也会矢口否认自己有病。
杀人的动机也太过单薄,只是因为“我不杀了他,他就要强X太宰”。如果这段前后,可以写一下中也的心理的话,就能让这个动机不再只是“替代性的过度防卫”。
可以参考三次元中原老师在少年时写下的“见神歌”,其中第一首就讲:我仿佛要杀掉所有人,但当我意识到为什么的时候,原来是因为大家都偏离了神的意志。言下之意是,我如果杀人,就同样偏离了神的意志。

关于这篇七千字的故事,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还可以补充的是:由这篇文,我明白了分段留白的重要性。

评论 ( 16 )
热度 ( 36 )

© AlSiP/铝硅磷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