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坂明把我最后的希望剥夺了。不用期待我了。

总而言之,麦考夫恋爱了

“我恋爱了。”
总而言之,当我年近半百、桀骜不驯、理所当然地孤独了半辈子的兄长突然宣布他得到了一个伴侣时,大家各有各的反应。
我母亲说:“你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我父亲说:“你续咱老福家香火比什么都重要。”
我妹妹远程操作了一架玩具小无人机,它飞到房间正中间,上面载着一个疑似炸弹的黑色盒子,盒子上有块显示屏,显示屏亮起来,显示了一句话:替我向哥夫问好。兄长对无人机说没问题,欧洛丝,你在谢林福特也要幸福啊。父亲装没听见。
我室友说:“不管怎么说,他英国症腐就是用来被我抱怨的。”
茉莉说:“那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查尔斯.奥古斯图斯.马格努森迈开大步走进第欧根尼俱乐部并向所有沉默看报的老绅士做出如下动作: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圆圈,左手中指往这个圆圈里插,然后双手一起指向我兄长所在的房间,同时露出温文尔雅的微笑。
葛拉罕.雷斯特拉德探长说:“你们一家人戏真多。”
多诺凡探官说:“是吗?为什么?”
安德森探官说:“这本该是人之常情的。”
斯茅伍德女士说:“他本该是不解风情的。”
我说……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对我来说,恋爱中的人有三种——
直接的:“我的情人一直受他姐姐欺负,我要干掉她,帮帮我吧金姆。”
含蓄的:“新首相的黄头发真丑。我喜欢黑头发的。和我吃饭吧,夏洛克。”
神经病的:“我就是要给华生医生一些关于咬人巨犬案的提示,我相信他可以读懂我发送的摩斯电码。”“可是,女士,您发送摩斯电码的方式竟然是和那位先生在山头上停车然后……”
但当兄长意识到他和对方的关系确实是世界上其他六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人称之为情侣关系的时候,我变得比华生结婚时还要忙。我想和兄长说,又不想和他说。“你就是……呃,我看得出你早餐吃了三碗水果味麦片奶,赶紧去跑步机上跑个10.17公里否则这个月月底你的小肚腩又会厚上半公分。”
于是我决定观察他一会儿再想想怎么说。我注意到,他喝红茶之前也会低下头来对红茶说就是这样宝贝儿慢慢来不急不急这儿就你和我俩人你真完美我必须拥有你(茶杯上写着他伴侣的名字),他也会对站在健身房角落里的中世纪铠甲炫耀他的智商,他的手机联系人里也有十五个靠模仿莫里亚蒂赚钱的人和二十三个曾经模仿我而最近失业了的人(“喂你好,夏洛克,我想知道你是哪个夏洛克……哦你是莫里亚蒂吗?好好好,刚好我妹妹缺表情包了,你愿意提供几张自拍吗?”),他也会其实什么知道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神夏第五季我无可奉告”),他也会一脸平静地看几十年前的恐怖电影有时还笑出声来,他也会用Photoshop把我和他的照片中我俩的脸互换然后感叹我俩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
总而言之,兄长和我一样,过着精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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