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肚脐.2
RedNavel
BBC1连续剧《贴身保镖》的if世界线同人。本章BGM
－＝－＝－＝－＝正文＝－＝－＝－＝－
你能认出我来吗？
当然可以，茱莉娅。在我看来，你既不是这个国家的内圌政大臣，也不是高楼枪击案和礼堂爆炸案的受害者。你的履历表虽然写得清清楚楚，可它不是写给你自己看的。你浑身的伤口也不会掩饰你的真面目。我眼中的你只是茱莉娅.蒙太古，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
说得很好听，可我看不清你的脸。报上名来。
你觉得我是谁呢？我可以是塔希尔.马哈茂德、金百丽.诺斯、罗伯.麦克唐纳、麦克.特拉维斯、罗杰.潘海利根、安妮.桑普森、斯蒂芬.杭特－杜恩，还可以是许多其他的人。怎么样？你希望我是见面就送了你平板电脑的那位绅士吗？
这样啊。那么，你一定不是David-slash-Dave了。
别着急啊，Ma’am。如果您希望的话，我当然也可以是大卫.巴德。
不。我决定了。你是“阿德里安.史密斯”——松顿广场枪击案的犯人。你的子弹打穿了我所乘坐的加长专车的玻璃。你的目标是我，我的司机特里成了无辜的肉盾。他的脑子喷在后座上。最后大卫不得不把他抛弃在街边，替他开着车，带我逃到你的视线之外。
好啊，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就是阿德里安吧。不过这么说来，我倒也是很敬佩你了，小茱莉！让我再确认一次：你宁可紧盯着一个狙击手、一个要杀你的人，也不愿意见保护你的人吗？
巴德警官的情况我还不清楚，现在去见他太唐突了。而且，我估计他也没有话要对我说。所以还不如我现在就来审问你。
随便问吧。我这次和你面对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毕竟我已经死了。在帕斯科楼顶上，我面对着你那心肝大卫，举枪自杀了。现在没有人能确定我的身份。反恐指挥部的人就算再怎么调查也是白费力气。就连阿德里安也是假名。
可是SO15很快就要抓住你的尾巴了。
随便他们怎么抓。我的遗憾之一是没能亲手杀死你。
“之一”？你还能有什么遗憾？看看我吧。我身上这些又红又黏的东西，不是我自己的伤疤，是特里和大卫的血。看看我的眼睛吧，我这是替诺斯警员在辨别你的五官。你已经出名了，全国的报纸上都是你的还原画像，还有你这半吊子的假名。我如果是你的话，早就……
我最遗憾的事，是见到了大卫。
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他。他跑到楼顶上是去逮捕你的。让你害怕就对了。
哈！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难怪。大卫在你身边工作的时间，零零散散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而你，自我陶醉的政治家，你从来不知道他是多么危险的人。用你小脑子里仅有的常识想想吧：不论何时，贴身保镖都不该离开保护对象。可他呢？他敢把你一个人丢在车里，自己上来和我决斗，仿佛一开始就知道楼顶上趴着的是匹独狼。这家伙从来不按常规出牌。
我相信巴德警官的决定。
那是因为别的条子们没有及时支援你。当时除了大卫，你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过奖过奖，现在也没有。
你还真当他是个英雄。你从不知道他在工作时间之外都做了些什么。你也不想知道。
他当过十年的兵。他背后左侧，有一大片无法痊愈的伤疤，褶皱得像便利店里廉价的裸麦饼干。
你见过他的裸体？
这不关你事。
你利用了他的身体？
随你怎么说。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到那时，你会后悔没有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被我砰砰砰地打成筛子。你不是还想搬进唐宁街十号吗？留着大卫有什么用呢？给你办公室里那几个穿西装的黏球们嚼舌根用吗？
十月一日尤斯顿列车上携带炸弹的女人是他劝服的。香奈儿被我解雇的时候大闹了一场，也是他把她送走的。大卫拥有平息事态的才能。
换言之，你觉得他不是个一般的保镖。你觉得他不该被换掉，不是吗？
我不知道。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你就像一面巨大的旗帜，挂在他这根杆子上。可你大概也查到他的资料了吧？他的训练已经让他失控了，而他直到昨天为止还住在你的隔壁。你不担心吗？如果他还活着，也许明天，他就会变成第二个我。到那时可就没有人帮你倒车了。你就算色诱他也没用，这只会让他动手的机会更多而已。
这不是色诱。
那我们来换一个话题吧。假如他死了呢？
那又怎么样？世上所有人都是会死的。
但每一个人的死都是一场事故。你打算怎么办？再找一个倒霉蛋来接替他的位置吗？
不必了。诺斯警员和芬顿警员都还活着。
戴夫是我和你之间的唯一联系。我重复，他是我和你之间的唯一联系。见过我也见过你的人，只有大卫.巴德。如果他死去，你和你的过家家团队将再也找不到关于我的线索。
你想得太多了。找到你的线索？这不是我的工作啊。如果你的身份不浮出水面，会因此失职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占了油水、拖着时间，却不干活的人，是安妮.桑普森。至于我——我就算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也无所谓。旗帜没了杆子，也不失为一块漂亮的飞毯。David－slash－Dave为了救人，是什么都会做的。他岂是我留得住的人呢。
——茱莉娅早就知道，这段对话发生在她的梦中。待她醒来的时候，她的文件夹、公文包和手提包，都堆放在她的床头，完整、干净，像新买的一样。只是她的枕头上，有一块湿乎乎的，贴得她的一只眼睛和半张脸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应该是昨晚的雨太大，而值班护士又忘了关窗的缘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