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坂明把我最后的希望剥夺了。不用期待我了。

【翻译/解说】【中原中也】“见神歌”

*所以,为什么说中也是个“宗教气氛浓厚”的诗人呢?@月夜的海边 

仿佛要杀遍所有人的我的心灵 神就借这样的心灵给我启示
被世上众多的愚人诋毁之事 我无法忘怀于是懂得了祈祷
我心除我无人知! 就这样说着 秋日野径上我独自哭泣着
那种事应该全是自己的问题吧 此时此刻可谓是苦不堪言

  人をみな殺してみたき我が心 その心我に神を示せり
  世の中の多くの馬鹿のそしりごと 忘れ得ぬ我祈るを知れり
  我が心我のみ知る! といひしまゝ 秋の野路に一人我泣く
  そんなことが己の問題であるものかと いひしことの苦となる此頃

【解说】
毫无悬念地,中也写出的最早的文学作品,是短歌。
中也的母亲中原福,曾在《妇人画报》上投稿短歌。也许是这点影响了中也吧。
大正七年,十一岁的中也在《防长新闻》上投稿了短歌。两年后的二月,他的短歌入选了《防长新闻》和《妇人画报》。同年四月,十三岁的中也进入山口中学。也就是说,其实投稿时他还是个小学生。从那以后,直到大正十二年,中也十六岁为止,《防长新闻》共登出中也短歌八十四首。
大正十一年,在和友人共同自费出版的歌集《末黑野》中,刊载了中也的二十八首短歌,被称为《温泉集》。
同年十月和十二月之间,十五岁的中也创作了《见神歌》的四首短歌。
这一年,中也在他的家庭教师、山口高校的学生村重正夫的介绍下,在大分县一座隶属于「淨圌土圌真圌宗圌本願圌派」的西光寺,他度过了整个夏季。在那里一个叫东阳圆城的地方,他在个人的小房间里,勤学勉励。十二月,中也再次来到西光寺。

第一首短歌,借用了《难异抄》中“恶人证机说”中的概念。虽然中也可能读过《难异抄》,但是重点则并不是任何更早的书本考据,而是少年歌人的内心。
杀人灭口,固然不是“神”的旨意。
可是,正因人们却太过自信和自私地,背离了神的旨意,才会有想要杀人的心思吧。这其中有着明显的矛盾。
另一个重点,则是“仿佛要杀人”,这个“仿佛要”。
只要自觉到这种欲望,并对此感到惊愕,也就明白了人的本性是多么与“神”不合,带着遗憾反省一下,“神”就伸出了援助之手。

第二首。“愚人”指代的是“不知神的人”。用成年中也的艺术·生活二元论来看,是在说“生活侧”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这种概念是何时形成的,但十五岁时多少是在萌芽状态了。
很多有信仰的人,都有类似的经历。无论怎样向他人宣传“神”的教导,都会被唯物主义者们投以白眼。可是“神”本身,却绝不会允许自己,擅自作主裁决那些不听教诲的人。那样做的话,就连自己也会被搭进去的。 于是在这样的僵局中,除了祈祷,也就无事可做了。
于是,即使对愚人也爱着,即使是愚人的幸福也期盼着,任由愚人作为愚人安度愚生。可是,仍然不能忘记的,是“被愚人诋毁”的事情。也就是说, 仍不可能不顾意见、立场,大把大把地向世间播撒爱。所以也就需要借助神的力量了。

第三首。看上去是感到遗憾,独自哭泣的歌。但这里的哭泣并不仅仅出于遗憾,或者自怜自叹。而是正因自己不会被理解,才感到和“神”之间的信赖关系吧。因此也是感激的眼泪。

第四首。全都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对世间的关系断言谢绝。虽然带着傲慢的心态,但对于个人而言这恐怕就是真理了吧。在《呈给河上的诗论》(译者lofter里也有翻译)中,这首歌的“苦不堪言”,演化成了所谓的“最终的圆滑性”。

另外,分明去的是佛寺,为什么写下了“神”呢。
就这点来说,宗教的门类派系,不过是人类认知的不同形式,拘泥于其中一种的话,反而会远离“真理”。也许正因如此,中也虽然有天主教徒的外祖父母(准确来说是母亲的养父母),却终生没有受洗吧。

“见神歌”,当然不是指“用肉眼看到了神的形态”,而是指“对神的认识”。它创作时间先于一切艺术理论,并且如前所述,一些观点在后来的论文中以更加成熟的形态出现了。在对神的察觉之后,才有了对“要写诗不要写短歌”的察觉。
所以,这虽然是短歌,却也算是中也对短歌的诀别了。
在那之后,有什么呢?落第、转学、高桥新吉的达达主义,还有泰子和小林。


解说部分参考了这个网站:https://www5b.biglobe.ne.jp/~freema/chuya/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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